但比高兴更多的,是惆怅和遗憾。
这个晚上,陆薄言睡得并不安稳,似乎整晚都半梦半醒,有什么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口,睡梦中他一度窒息。
陆薄言怒吼了一声,胸口剧烈的起伏,要把苏简安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刚站起来,手机倏然响起,她惊喜的看了看屏幕。
“只请了一个家政阿姨帮忙打扫卫生和添置一些日用品。”他说,“我呆在公寓的时间不多,所以没有请全职保姆。”
她狠下心,毫不犹豫的签了名,又找了个借口支开沈越川,用手机将她和陆薄言的签名都拍下来,等沈越川回来后,故作潇洒的把协议书给他:“替我跟他说声谢谢。”
陆薄言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吻,转身出门。
她看着苏简安的瞳孔慢慢的放大,声音近乎颤抖:“你是那个地产公司老板的……太太?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说话,就让陆薄言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吧。
苏简安猛地回过神来,说:“既然这样,我接受。”
“……这样最好!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不想一直打击人,太伤人了……”
三个月的放肆让她见识到许多,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原本有人推测,如果陆氏的罪名坐实的话,陆薄言恐怕难逃牢狱之灾。
张阿姨倒了杯温水进来,放在床头柜上:“时不时喝一口。你吐了一天,需要补充水分。”
原来,陆薄言所谓的“方法”,是穆司爵这条线他要像创业初期那样,和穆司爵“合作”。
“你拿韩若曦威胁我?”陆薄言哂笑了一声,“那你现在最担心的是谁?江少恺?”